北玄胭岚

意外带挂模范间谍×前期虽走原著但哪哪都不对的救世主

——这是从Severus Snape的视角来讲述的另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

弃权声明：Harry Potter的一切相关属于JK·罗琳女士

其余预警见第一章

下划线为原文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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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全大写是Snape脑海中的HARRY，正常书写是Snape的Harry）

 

对于HARRY来说，战争留下的是满目疮痍，Voldemort几乎把所有的东西都毁了，他的好友们、Weasley家、还有Hogwarts。战争持续了太久太久，战后的清扫工作和利益争夺到最后让他厌烦至极。

他带着最后一点初心做过傲罗，被迫进过威森加摩，差一丁点成了魔法部部长，然后在无人的魔法丛林里生活了十七年，之后成了学者——这似乎很不Potter，再然后被他的老院长薅回Hogwarts救急，最后继承了她和Dumbledore的衣钵，做了Gryffindor院长、副校长、校长，最后的最后他成为了Hogwarts的守护者。

这也是为什么他的权限比Dumbledore的还高些——哪怕是他在Snape的脑子里也是这样。

HARRY以为自己一百零九年的人生已经足够他见过各种各样由魔法带来的神奇的、光怪陆离的事情了，但莫名其妙出现在一个人的脑子里这种事情还是头一遭。

特别是这个人还是Snape——S、N、A、P、E！

他明明正在趁着开学前最后一点时间享用一块十分难得的巧克力蛋糕，然后他就拥有了Hogwarts大礼堂的三百六十度完全视角，甚至看到了——

Severus Snape。

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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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花了点时间弄清楚了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

比如他来到了一九九五年的Hogwarts——那个标志性的粉色身影出现在了主席宾。

比如他现在“住在”Snape的脑子里。

又比如……所有他失去的人现在都还活着。

Snape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他的到来，HARRY也不想任何人察觉到这一点——一开始的时候他真的是这样想的。

先不说他能不能获得Snape的信任，单单是时间这一点，就足够让他忌惮。

他不知道他的插手会不会造成更坏的结局。

巫师一定要敬畏时间。

不过HARRY倒是很快就清楚了这并不是他曾经的世界，这里的Harry和他自己十五岁的时候并不一样，这个少年更加躁动不安，比他更像年轻气盛的小狮子。

而让他看清这一点的正是Snape，他花了太多的时间跟在Harry身后了。

这样付出的情感……他自己似乎都没有察觉到。

要不要帮他察觉到呢？

可间谍的工作那么危险，一旦他和Harry真的有了什么关系……

但Dumbledore总是说爱才是最伟大的力量。

最终他还是开口了，在魔药教室外面，在Snape花了十多分钟通过门缝盯着排队的Harry看之后。

“别光扣分，关他禁闭，就在你的地窖。”

Snape看起来像是被他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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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地窖Snape设置了一堆防护咒之后才开口问他是谁。

HARRY其实挺想告诉他那堆防护咒对他来说其实没有任何意义的，但后来想了想还是不要更刺激他了。

至于称呼Snape是“我的孩子”这一点……人老了确实是会产生一点点恶趣味。但说到底HARRY不过是想提醒自己这不是他的Snape罢了。他也没有拥有过属于自己的Snape。

他也确实不太清楚自己现在是个什么，这一点他倒是完全没有欺骗Snape，还有他在吃巧克力蛋糕这件事也是真的。

至于能不能看到Snape究竟在想些什么，还有他那自称“活了几百年”的说辞——

反正那黑衣男人跟他说过不知道多少个谎言，他骗骗他又怎么了？纵然他不是Snape。

他当然不能告诉这个魔药学教授现在他的脑子就像是正在他面前裸奔一样，大脑封闭术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但老人家是不会窥探太多年轻孩子的隐私的，而且就算不看那些东西……他也足够了解Snape了，纵然他不是Snape。

Snape不信任他，这真正常，尤其是在他称呼他“小王子”之后。

不过终于能看到Snape洗头这件事对他来说也算是头一回了。

Merlin的茶壶，这可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至于Dumbledore……在他没想好究竟要不要违逆时间承担几乎不可预测的风险之前，还是不要让他知道他的存在了。

毕竟他现在无法真正获取那个老巫师的信任，HARRY不想面对那双蓝眼睛里猜疑的目光，也不想给这一年的老校长增添更多的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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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取Snape暂时的的信任比较容易，尤其是在这个城堡里开始明争暗斗的时间点。

Harry被Slytherin攻击这件事很容易被他通过权限察觉到，让Snape去救他倒是不会太影响时间？

HARRY犹豫了那么几分钟还是开口让Snape出去看看了，这里的Harry还是带着些孩子气，他自从在那片墓地里见过了Voldemort复活之后那件神奇的斗篷就从来没有离开过他再加上活点地图几乎被他背了下来，只要他想五六年级的时候他能随时消失在城堡的任何地方，躲开任何想找他麻烦的人。

可即便是亲眼所见，看到了那么多，还有Snape对Harry表现出的过多的在意，即便他什么都看见了，可HARRY还是不信的。

他不信Snape在乎Harry Potter。

“你是真的……在乎那个绿眼睛的孩子？”

在沉默了一整晚之后HARRY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或许他真的老了，眼花耳聋了，看不清也听不清了，更分辨不清眼前的究竟是什么人了。

Severus Snape怎么会在乎Harry Potter？

明明他关心的从来只有……Lily的儿子……

关心她的生命是否正在被那双绿眼睛延续，关心她的儿子是否四肢俱全。

其他的……Severus Snape从来都不在乎。

他唯一爱过的那个人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他本人。他是对James的恨和对Lily的爱，最后再加上那么一点点他是打败Voldemort的关键。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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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一个世纪以前HARRY只顾着去暴揍Malfoy那个混蛋了，自然不可能看到看台上的Snape究竟是什么样的反应。

但这次Snape脑海中的愤怒把他的脑子变成了一个大火球一般的地狱，HARRY虽然感觉不到温度，但还是悄悄叹了口气。

那个混蛋招惹Harry Potter的话或许Snape不会怎么样，可惜这个稀毛混蛋猛踩了Snape的雷区，甚至可以说他是在Snape的雷区上蹦迪了。

Lily。

关于Lily。

他侮辱了他的母亲。

而从他一百零九岁的经验来看，现在的Slytherin还真的是……不像一开始的时候，也不像之后他们会成为的样子。

但真的让他感到震动的是Snape承认他保护Harry的动机已经改变了。

他说——

“一开始的时候是这样。”

Snape没有说谎。

但是他也同样茫然。

HARRY从这一刻真实地意识到了这真的不是他曾经的世界，哪怕发生了那么多相似的事情，哪怕很多人的行为和他的过去一模一样。

但这不是他的世界。

这里的Snape在他自己都还没有察觉的时候已经让一只小狮子住到他心里去了。

可是他不想这里的这个男孩经历他经历过的事情了。

所以他还是给出了警告。

“若你心有迷惘，最好先自己斩断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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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还算平静，HARRY在Snape身边看着Hogwarts里面发生的一切，魔法部的插手、Voldemort的回归，从这个视角再看他五年级的时候发生的那些事让HARRY获得了一些全新的视角和体验。

他开始盘算自己究竟要不要提示一下Dumbledore关于魂器的事情。

他当然希望老巫师能活下来。

可时间……时间永远是个必须要考虑的东西。

它有时候就像空气，一般谁都会忽视的存在，却不可或缺。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建议Snape熬制了蛇毒的解药，狮子总是很冲动，老了也一样。他不想Snape死的冲动盖过了一切。

哪怕这不是他的Snape，但他是Snape，他就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蛇咬死。

而之后Dumbledore果然还是提出了要Snape去教Harry大脑封闭术。

那一刻HARRY就决定找个时间把Harry丢到冥想盆里去了。这个男孩有着跟他当初差不多的心思，不过他自己似乎都没有察觉这一点。

既然如此有些事还是要尽早解决比较好，在他能在Snape脑子里好好劝劝他的时候。

不然谁知道这老蝙蝠钻牛角尖能钻到什么地方去。

而让他感觉有些不太妙的是Snape已经察觉到了Harry和Voldemort之间那不太正常的连结，不知道当年Dumbledore是怎么处理这个问题的，话说回来Snape当初问过Dumbledore吗？

或许没有。

因为Snape没有那么想要教会他。

而他会问自己关于Harry——他那样在意的绿眼睛孩子——的问题，是不是证明他获得了Snape的信任？

还是很大一部分。

HARRY突然觉得一切都有些荒诞，但同时他又觉得欣慰，还带着羡慕。

他开始羡慕Harry Potter了。

不过和Dumbledore的画像相处了半个世纪，HARRY自然清楚如何拆分真相，然后将它们掰碎了选择一点点提供给Snape。

他终于亲眼看到了间谍面对Voldemort的样子，他透过那双黑色的眼睛看到了疯狂至极的黑魔头。

HARRY为Snape感到痛心。

无论哪一个。

也为了过去没能更好保护Snape的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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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希望Snape和Harry之间发生点什么。

他怎么会不想呢？

毕竟Snape已经想清楚了一切，如果他在明白自己的心绪之后还推开他的男孩——

HARRY在没有任何人能看到他思想的情况下运用了大脑封闭术。

他不想要那样的未来。

他没有得到是因为太多太多东西在中间牵绊着他了，而最重要的那一项是曾经的那个油腻腻的混蛋根本没有喜欢过他。

可这里的Snape是喜爱着那个绿眼睛男孩的。

既然这样……为什么Merlin不能给他们一个机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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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格里莫广场里见到Weasley一家的时候HARRY想挑战时间规则的心更加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特别是在他看到挂坠盒之后。那个魂器好像也在引诱他，引诱他出手干预既定的命运和时间。

但HARRY实在是怕了，哪怕他是个不折不扣的Gryffindor狮子。

最后的胜利过于来之不易，消灭Voldemort必须排在所有的事情之前，所有的。

没有人在这个目的面前是特殊的，无论Dumbledore、Harry Potter还是……Severus Snape。

无论哪一个。

他不能冒险，不能冒险。

可只是看着……如何甘心？

Dumbledore曾经寻求了一条钢丝绳上的道路，既终结Voldemort还保住了他的性命。

可他现在不过是一个仅存于Snape脑海里的……只怕是连人都算不上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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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有更多的事情变得不同。

HARRY有很多日子没有再与Snape对话，但是他无时无刻不在看着这个男人的每一天。

不过有些时候他得让自己暂时眼瞎。

苹果味儿的药剂，在大脑封闭术课上“十分”和善的黑袍教授。

可能并没有真的达到“十分”，但HARRY还是对这个变化微笑了。

不过想着过些时间他就要把Harry丢到Snape的记忆里……

他觉得Harry应该和他一样并不会想要窥探Snape究竟把什么藏起来了——他当时是被自己袍子绊倒，然后Sirius送他的那个圣诞礼物，那个钥匙扣从口袋里飞出去，然后他尝试去拯救那个小东西——最后不小心手指碰到了冥想盆，被吸进去了。

当然这个解释就是他发毒誓Snape都没信。

可时间似乎不应该被改变太多？

HARRY觉得自己变得有些别扭，他一边十分清楚这早就不是他的世界了，一边又希望这个世界中一些节点与他曾经经历过的没有过多的差别。

他总是担心最后的胜利——担心最伟大的利益。

特别是在他建议Snape训练他的绿眼睛男孩之后。

更重要的是在他决定教Snape折叠空间之后——这个技术才被创造出来二三十年，不属于这个时代。

但是他总是希望能给间谍更多的保障。

尤其是在见到Bellatrix Lestrange这个疯子之后，HARRY觉得在那一瞬间Snape好像察觉了他的怒火。

近百年的时间自然不可能磨平HARRY对这个疯子的恨——她杀了他的教父，杀了Siri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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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

Dumbledore Army

Dumbledore’s man through and trough.

HARRY知道他的动摇更加剧烈了，纵然他对时间的敬畏一直都在那里。他想要校长和Snape活着，想要在那样的情况下也能得到胜利。

可违逆法则是要付出代价的。

代价从他身上被索取的话HARRY是无所谓的，如今他孤身一人，就算离开了副校长也能很好的接替他的职务，魔法界太平半个多世纪了，他的责任早就完成了。

但如果代价不是从他身上被索取呢？如果代价是要他在意的人来替他支付呢？

毕竟这里是他们的世界……

或者他可以违背一次Merlin的旨意？小小的反抗？看看能不能感受到规则的束缚？

诱惑太大了……实在是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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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还不确定时间能不能被他改变太多，但他已经可以肯定Snape把Harry好好装在心里了。

就在他把Harry丢进冥想盆之后。

一切真的与过去不同了。

不过他上次错过的双胞胎的便携式沼泽倒是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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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来道歉获得了Snape的龙皮口袋。

当年他道歉魔药教授差点把地窖的大门拍在他脸上。

唉……

Snape越来越敏锐了，或许他过不了多久就能自己查到关于Harry和Voldemort的真相。

曾经Snape探查过真相吗？为了……Harry Pot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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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究还是出手干预了时间。

他不能让Sirius再一次因为魔法部的战役归于Merlin的国度，他甚至还没有获得自由。

HARRY绝不想再看到那一幕了。

他察觉到了规则的存在，隐隐约约，像是扫过手背的一根轻盈至极的发丝。

可即便是这样HARRY也做不到看着Snape在他面前承受钻心咒而什么都不做。

他已经太久没有接触不可饶恕咒了，虽然那滋味儿他一直记忆犹新。

HARRY不知道现在明明没有肉体的他为什么还能明确的感受到钻心咒带来的疼痛。或许他留在校长室里的身体正在抽搐？

那边的世界……时间也在流逝吗？

HARRY一边感受着疼痛一边帮Snape加固着他大脑的防御顺便还在思绪飘飞。

还好除了身体之外他的一切似乎都跟着过来的，魔力、意志力、各种权限……等等等等。

但在这一次之后他明确察觉到了规则的惩罚，不太多，像是可以忽略不计。

可HARRY知道今后Snape还要承受多少。

他只希望曾经被Dumbledore称为深不见底的魔力储备能让他撑到Voldemort的终结。

不过仅仅只是帮Snape承担伤害似乎并不够。

没过多久HARRY就见到了Dumbledore那被诅咒折磨的手。

他能解决这个了。

他能。

Dumbledore手中被囚禁着的诅咒、海边岩洞中石盆里的魔药。

这两样东西几乎成了他一生的梦魇，就在最近他还在因为这两件事做噩梦。

当然还有最后倒在尖叫棚屋里的Snape。

Dumbledore是他的梦魇、Snape是他的心魔。

一个世纪都没有放过他。

当然他也研究出了解决的办法，在Dumbledore的画像的帮助下。Snape的画像不会帮他，只会嘲讽他是软弱的Gryffindor，只会说他现在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HARRY或许知道了他做那些的意义。

但要干预Dumbledore的死亡便又是另一回事了，他能肯定对于当年最终的胜利，Dumbledore将自己的生命都算计进去的计谋究竟是何等重要。

那个老人，他的导师，如果清楚所有的一切……他很有可能为了最后的胜利自愿走向死亡。就像他自己当年也是这样选的。

在禁林里。

他自愿赴死了。

战争……太残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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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实似乎也在逼他做出选择。

HARRY亲眼见证了那个当年他偷听来的，Snape和Malfoy夫人立下的牢不可破的誓言。

在他清楚自己那样深爱他的绿眼睛男孩的情况下，他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为Dumbledore效死。

HARRY干预了这个誓言。

他把报应留在了他自己的灵魂上。

也就是这时他明白了一件事，来到Snape脑海中的不是他的意识，而是他的灵魂。

巫师的法术源于灵魂，HARRY突然明白他的代价是什么了。

但是他一样不后悔。

爱是最伟大的魔法，而他曾经追随过这世上最好的导师，爱过一个近乎完美的爱人。

这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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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不知道这样干预时间的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所以他终于引导着Snape去查魂器这种东西了，从Voldemort的出身开始。

就是他找线索的方向有点偏。

而终于决定放开一切的HARRY也终于放松了神经，他意识到自己开始调侃Snape和他的绿眼睛男孩了。

或许这也是一件好事？

他当然不嫉妒Harry，他爱的也不是自己现在的“房东”。

他只是很羡慕这个男孩。

之后他借助Snape和Dumbledore交谈，承认了他和老校长一样有个自私的心愿。

关于自私这点还是后来Dumbledore的画像和他聊天的时候谈论到的。Dumbledore说这是他自私的心愿。

当年那个老人是如何艰难地帮他开辟出了一条生的道路。

至于他自私的心愿……HARRY是希望至少在这个世界里……Harry Potter能和Severus Snape在一起。他不要失去更多的东西了。

可更让他惊讶的是，Snape在跟他发脾气。

这一点发现让HARRY心惊。甚至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老糊涂了。

然后他看着Snape整理混血王子的魔药课本，删掉了不少黑魔法之后将那本书送给了Harry Potter。

这件事挺有趣的。

不过被Sirius和Remus发现Snape喜欢Harry Potter的时候事情就变得不那么有趣了。

更糟糕的是时间线似乎早就喂了八目巨蛛，Harry在这一年便从占卜课教授嘴里听到了关于“窃听者”的真相。

而紧接着Snape接到了Dumbledore让他杀死自己的命令。

果然麻烦不会因为你深处麻烦之中而放过你，厄运也会在任何时候到来。

“那么我的灵魂呢？Dumbledore？”

HARRY再一次见证了这一幕，虽然时间推后了很多。

他听着Snape痛苦的声音知道自己再也不会动摇了。他做了决定。他要插手这场似乎不属于他的战争。

他给了Snape那个他花费了半辈子研究出来的药方，当做给他的三十七岁礼物。

这一次他的礼物没有被退回来或是被四分五裂。

Snape收下了。

然后他获得了更好的贺礼，他的绿眼睛男孩进来跟他表白了。

这个男孩不是他。

HARRY在这个晚上看清了这一点。

他在十五岁的时候喜欢上了他的魔药教授，可他太清楚当时的局势和他的教授是凤凰社间谍的事实。

纵然那时候他完全不清楚Snape和他母亲过去的往事，也不知道那个男人保护他全然都是因为Lily。

他只是在一瞬间就明白了这件事如果被人发现的后果，这也让他在学习大脑封闭术的时候有了另外一个极强的动力。

他不能让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知道他对正义一方间谍的特殊情感，甚至在他清楚自己究竟有多喜欢Snape的情况下还要和他敌对天天对着干，然后面对那双充满嘲讽和仇恨的黑色眼睛。

他要保护他，哪怕那时候他能做的事情看起来是微乎其微的。

Harry Potter像个真正的少年，纵然有些莽撞，但是他那样直白热烈地直面了自己的内心。

或许……这样也不错。

他看着Snape吻了Harry的额头，然后暂时让自己消失了。

不过Snape好像还是什么都没做？

愚蠢的老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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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ape对他发脾气的次数也来越多了。

而HARRY也同样察觉到了自己力量的流逝，在可接受的范围内，但他要开始警惕起来了。

至于为什么不告诉Snape打开有求必应屋的口令——

HARRY终究是有些不平衡，他当初试了多少次？又试了多久？想想那些突然就不想让Snape那样轻易成功了呢。

人越老心眼还真的可能越来越小。

而且Snape对他的依赖并不是好事，HARRY并不知道自己究竟会不会突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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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里他又帮Snape抗下了不少钻心咒，然后Dumbledore的手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HARRY 知道自己的心放松了一大块，毕竟就算到了现在他也相信Dumbledore总是能解决所有的问题，有他在就算自己走了也不会怎么样的。

之后的日子他就看着Snape和他的Harry谈恋爱，顺便解决了一下那盆魔药。

这个举动让他的力量消耗了将近半成。

HARRY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毕竟他可以告诉Dumbledore这里只是有个假货，他们不用冒险，他更可以建议Dumbledore换一种方式锻炼Harry Potter。

不过这似乎也是在完成他自己的执念。

曾经的遗憾突然有了一种方式能够得到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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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HARRY拖了些时间才告诉Snape他的Harry额头上那块魂片的解除方法，他明白当初Dumbledore为什么一直都不告诉Snape自己是魂器的事情了。

不知道就不会感受那样极度的绝望，老校长总是那样温柔的。他永远在尽可能保护所有人。

毕竟那是一个死咒。

谁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人承受一道死咒呢？

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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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最后帮Snape承受了三个黑魔法，又帮他带走了黑魔标记。

HARRY透过白色的雾气在最后看着Harry向他奔来。

他觉得那样悲伤，因为他似乎没有为他的Snape做过任何事，他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直视着他的眼睛死在了他面前。

而至今他都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一个Merlin给他的梦境。

或许Dumbledore的画像能为他解惑？

哦，他不需要Dumbledore的画像来为他解惑了。

他帮Snape抗了太多的魔咒，又阻拦了牢不可破的誓言，最后还燃烧自己的灵魂带走了Snape的黑魔标记，他的魔力消耗殆尽，灵魂也岌岌可危。

似乎要对不起今年入学的孩子们了。

没有校长在他们分院后……为他们鼓掌了。

HARRY最后看了一眼那黑色的画像，然后彻底陷入了沉眠。

他影响了时间，他付出了代价，他的灵魂永远也无法抵达Merlin的国度，他再也见不到他的Severus了，哪怕那个Severus不爱他。

他也永远见不到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