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玄胭岚

2021.1.9教授生贺

依旧复建中

设定：巫师的法术源于灵魂，若拥有一定的“天赋”，特定的人能够感受到施术者对他施展魔咒时的情感。

弃权声明：Harry Potter的一切相关都属于JK·罗琳女士

下划线为原文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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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着“有人能从别人的法术中感知情绪”的这种说法，但是一直以来巫师界的绝大多数人都是不相信的。

因为那毕竟是Merlin时代的事情，千百年后，已经几乎没有这样的人存在。就连出身在魔药世家的Eileen都不清楚这件事，就更不要说她的儿子Snape了。

小Snape第一次从魔咒里面感受到的情绪实在是不怎么样，魔咒带着恶作剧的嘲弄。

他被劫道者绊倒在了走廊里。

魔咒里面所蕴含的情绪和那些少年脸上的神情甚至让小Snape忘记了自己膝盖的疼痛。

直到后来他在图书馆里几乎啃下了所有晦涩难懂的书之后才了解了他总能从那些魔咒里面感受到的东西是什么。

也了解了这个能力是多么的珍奇。

但是那时候Snape自己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毕竟他从来就没有感受过什么好的情绪。

嘲弄、恶意、讥讽、贪婪、妒忌。

劫道者虽不好相与，但是Slytherin是个更加不平静的地方。

只有偶尔Lily展示给他看的小魔法里面能透露出来女巫的温暖和善良。

可也正是因为这样，Snape才能清楚从始至终Lily都见他视为好朋友，至少直到他说出那个词语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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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Slytherin学院里不是个能和平过日子的地方，那食死徒里就更不是了。

不过那个时候他追求着力量和权力，似乎自发地忽视了黑魔王那些魔咒里面的那些东西。

至于他的“同僚”们，偶尔的“小摩擦”能让他从他们的魔咒里面察觉得到的那些与他们脸皮上所带着的感情迥然不同情绪倒是能让他稍微娱乐一下。

但是到目前为止Snape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的这个“能力”。

毕竟这个能力说是鸡肋倒确实是有些，但是若说别的用处那可就太多了。

凭借着这个能力和摄神取念，Snape成功地成为了离黑魔王最近的药剂师，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那个预言。

后来Snape之所以愿意全心全意地信任Albus Dumbledore，除了他本身愿意为光明而战之外，最重要的就是他从老巫师的魔咒里面感受到的那全然的信任和慈和。

那样的信任是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毕竟黑魔王从来都不相信任何人。

然而在他以为此生再也没有什么情绪能够震慑他的时候，他似乎才终于触及了Merlin给与他这个能力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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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ape顶着Potter的隐形衣听着Black和那只狼人在回忆过往，他倒是还真的没有想到那三个人居然在十几岁的时候就成功练成了阿尼马格斯。

他握紧了拳头，Potter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不惹事呢？！

无论大的小的都一样的麻烦！

小的这个更加麻烦！

但这说到底还就只是一个荒唐的故事罢了！

看看小Potter那难以置信的神色吧。

等他把那只狼人和这个通缉犯都带回城堡，Potter就会知道他这一年来警告他疏远Lupin是件正确的事……

居然还敢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为了维护那只狼人和他顶嘴——

但是他没有想到那个忘恩负义的小崽子居然会拦在他们面前为那个通缉犯和狼人说情！

我救过你的小命多少次了Potter！你应该跪下来感谢我的大恩才是！

好好想想你该站在哪一边！好好想想你应该信任谁！

还没等他让Potter把路让开，他就看到了那个绿眼睛的少年举起了魔杖。

“Expelliarmus！”

Potter用他教的魔法攻击了他！

但是——

这是什么——

Snape在撞到墙昏过去的时候被魔咒中的情绪所震惊。

纵然Weasley和那个万事通同时攻击了他，但是那两个人魔法中的恐惧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Potter的魔咒中传来的情感过于炽烈，若是能有温度，他觉得自己几乎会被灼伤——

仿佛久居地底的人来到地面上直面那当空的艳阳——

那是歉疚和不安还有——心疼。

为什么？

仅仅是因为他觉得他认为Lupin也参与开玩笑了？

那个小崽子刚刚才说过他“真可怜”……

直到他醒过来把那些昏过去的人运回城堡的时候他也依旧没从这份炽烈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同样的面与心不同，但是Potter这样的……

从没有过，从没有过，从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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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黑暗，骤然触及这样的暖意，终究是无所适从的。

这个时候Snape才了解到这世上有比钻心咒中的戏谑还可怕的东西。

那个缴械咒里所蕴含的温柔简直想让他远远逃走了。

但是在之后的一年多的时间里他都再没有机会去感受Potter的魔咒了。

毕竟魔药是个并不需要魔杖的学科呢。

可是那一次的震惊多少让他在平常更加的注意Gryffindor的那只绿眼狮子了，果然老校长总是对的。

他不是他父亲，也不是他母亲。

他只是他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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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封闭术课倒是再次给了他一个能以魔咒接触Potter的机会，但是如果再给Snape一个机会他一定不会那样急切地想看一看Potter童年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

他明明知道的，他明明知道的，Lily的姐姐不喜欢巫师——他明明知道的。

那个铁甲咒的力量确实够强，但是Snape也并不是没有反应时间的，毕竟双面间谍怎么会那么容易中招。

他再一次被Potter魔咒里面的情绪所震动，才让那个小子有机可乘看到了他的记忆。

面对着一个人，对于他的所有情绪有多少是下意识的事情这谁也说不清。

所以那个铁甲咒里面包含的那份属于十五岁少年的懵懂让Snape有了那一瞬间的愣神。

不同于上次的炽烈，这回是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的温暖，Harry Potter那可怕的温柔竟是一年胜似一年。

他几乎每天看着这个少年，无论是直面那双明亮的绿眼睛还是看着少年那尚且还纤瘦的背影。

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意识到的事情被这样一个铁甲咒翻到了明面上来——至少对于他来说是这样的。

那竟然是相同的心思吗……

可纵然他那样关注着Potter，Snape还是觉得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那还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而已。

只是个少年而已……

少年人的情感，又有多少能是真的呢？又有多少能够长久？

Snape下意识地晃了晃脑袋。

后来他把那个敢进入冥想盆的小子扔出了地窖，顺便也下意识地让自己忽视了那个在老校长面前许下“Anything”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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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下次，他就再也不会在Potter的魔咒里面感受那样的温柔了吧。

Snape木然地搅拌着坩埚里面的液体。

那双黑眼睛更加空洞无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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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得不说，大难不死的男孩总是一个神奇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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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级Snape按照Albus的计划开始训练小救世主的时候。

魔咒里面的情感依旧未变，甚至更加浓烈，浓烈得几乎已经要从那双绿眼睛里面呼之欲出了。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

Snape从来都没有打算做什么或是回应Harry那同他一般的感情。只要Harry不做什么，他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节外生枝。

他的Harry是预言中命定的救世主，他存在于台风的风眼、黑魔王的靶心。

他自己游走在黑与白之间，没有任何未来可言。

他们谁都给不出誓言，也都无法承受誓言，尤其在他还接受了老校长的最后一个请求的情况下。

Snape珍惜着现在Harry魔咒里面的情感，因为在不就的将来这些都很有可能会在那绿光之后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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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双绿眼睛里面的光似乎是在那一瞬间被湮灭了。

他的世界也似乎就在那一瞬间被彻底地投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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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pefy！”

红光飞过Snape的头顶。

昏迷咒并没有击中他，但是那魔咒里面蕴含的情绪还是在擦过他头顶的时候被他感知到了。

这种感觉，仿若珍宝，失而复得，泪如雨下。

Snape推开了他身边的Draco，转过身面对着看着怒火中烧的Harry，没有再后退一步。

钻心咒、障碍咒、昏迷咒。

对面愤怒的狮子正在冲他咆哮。

“像杀他一样杀了我吧！懦夫——”

既然你这样愤怒，又为什么会为我感到如此悲伤……和心痛？

还有——

他打断了食死徒施加在Harry身上的钻心咒。

“Potter是属于黑魔王——我们别碰他！”

他们两个人都说着违心的话。

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将自己的感情隐藏得这样好的呢Potter？

又是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精湛的演技的呢？

Snape奔跑出Hogwarts大门的时候明白他已经从深渊中被拉了出来。

有人信任他，而那个被他们信任着的少年也已经明白了自己的使命。并且证明了他能肩负起这副重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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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ape杀了他，”Harry说，“我当时在场，亲眼看到的。”

一定是因为他吸进了太多火焰燃烧产生的烟尘他的声音才这样沙哑，他才这样想哭的吧——

他抬头看向了Remus和McGonagall教授。

隐藏你的感情Potter。

不要被人感知。

地窖里那个在他面前踱步的黑衣人那低沉仿若耳语的声音回响在他的耳畔。

要保护他。

从在随时都要颠覆的扫帚上看到那双黑眼睛的时候。

从在那面能映照内心的镜子前面听到Snape在保护他的真相的时候。

从明白Snape身处于什么样的位置的时候。

你还没有解释给我那个预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Severus Sna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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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Potter也有这样的“天赋”，那么他在他的守护神里面所感知到的情感会是什么？

Snape看着牝鹿那双闪烁着柔和银光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

“去找他吧，去吧。”

他轻轻拍了拍守护神那虚幻的光芒。

到他身边去吧。

到我的爱人身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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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他们的抵抗正在瓦解——”

Snape似乎能感觉到就在他身边几英寸的地方似乎有着什么，温热的，有生命的东西——

Harry有隐形衣……

没有人见到他……

刚刚在城堡中的时候，他的魔咒——

所以必须要稳住Voldemort——哪怕他最近这一年从他的魔咒里面感受到的东西几乎也没有任何改变。

也许老校长的计划终于成功了，也许并没有，他并没有获得Voldemort任何更多一点的信任。

但终究他把Harry送到了这最后一步。

Voldemort开始为他的大蛇担心，Harry闯入了Ravenclaw塔楼，似乎Albus没有告诉他的那个秘密也浮出水面了。

“可是，主人，他可能会被别人失手杀死——”

不，他不会，他就在我身边。

他们的目标似乎都是那条大蛇。

但是Voldemort的重点似乎是那根魔杖，他教导了Harry缴械咒，又怎么会不清楚这个魔咒的用途……

“主人——让我去找那个男孩——”

或许他今天终究是无法幸免于难，对于Voldemort来说只有将他这个“打败”Dumbledore的人亲手杀死才能保证他的永久胜利。

但是不要，不要在Harry面前，那个少年已经目睹了太多的死亡，太多的死亡——

蛇佬腔是那样冰冷。

然后Voldemort离开了尖叫棚屋。

果然Harry就在他的身后。

“……白鲜！Hermione！你还有——”那没用的，Harry清楚，那条蝰蛇的毒——

但是他怎么会甘心。

“Reparo！”

或许Merlin还是眷顾他的，让他在最后面对的不是Voldemort的魔咒。

“拿……去……拿……去……”

“Severus Snape！”

别太伤心Harry，你会赢得这场战争。你会活下来。

我还不想这样快就在Merlin那边见到你。

“Reparo！Reparo！Reparo！”

“Harry……”他看着那个万事通小姐变出了一个长颈小瓶子放在了他的男孩手里。

“看……着……我……”

湿漉漉的绿眼睛，还有最终包含在治愈咒里面那几乎无穷无尽的一如既往的炽烈爱意。

可惜……

Snape不动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