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玄胭岚

在下胭岚,人设后妈,热爱悲剧,承蒙不弃,万分心欢
我把詩句賦於鵬鳥的翎羽,盼它摶扶搖而上九萬里

【斯哈/Snarry】Stupid O'clock

*Snape做了一个决定,之后在很久的一段时间里他都觉得那天的自己可能真的是傻的。

*但他从来没有说过他后悔。

*短打复建,还真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码字了,一直在精修,脑子有点不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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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里没有一丝光亮,毕竟现在已经是深夜,外面应该只有觅食的猫头鹰和夜游的应该被扣光学院分的学生——不过今天不是Snape校长值夜。

Snape让自己左侧的脸颊离开了枕头,不太平整的布面在苍白的皮肤上留下了浅浅的压痕。

他平躺了两秒钟,觉得这个姿势实在是过于愚蠢,Snape不断挪动自己双臂和双腿的位置,再一次停留在爱罗拉安睡的姿态之后Snape让自己右侧的脸颊和枕头进行了亲密无间不留一丝缝隙的接触。

这是Snape在今晚躺下后第七次进行这一连串的动作——他失眠了。

魔药大师认真考虑着使用安眠剂的必要性,又觉得这样就向Potter妥协实在是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他都四十岁了,战争也已经结束了,黑魔王早就化成了灰,凭什么那个救世主还能让他失眠?

但Snape不得不承认,现在麻瓜界和魔法界加在一起,Harry Potter几乎是那个唯一能让他心情剧烈波动的活人——好吧,活人、画像、魔法意识幽灵什么的都算上。

HarryPotter喜欢他,间谍当然清楚这一点,他在教Potter大脑封闭术的时候就得到了证据,不过那个时候Potter的脑子被他折腾得太惨似乎没注意到他有把柄落到了对方手里。而他也不得不承认他能从尖叫棚屋里活着出来确实是因为Potter拼尽了他在魔法界的七年所学才留住了他的命——或许还要加上一些麻瓜的急救措施。

从某些方面来说Snape必须要承认Harry确实天赋迥异,纵然他曾经很想给Potter一个符合他姓氏的P作为他三年级魔药的期末成绩。

Snape一直不太清楚自己对Potter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感,毕竟他觉得自己能在第二次战争中活下来还完成了那么多艰难的任务完全是依靠他不断燃烧着过去的情感作为这幅去壳继续运转的动力。

但若真的是这样,他为什么在拿到“证据”的时候有过那么一瞬间的喜悦之后又那么惊惶?

Slytherin不会错认自己的情感,虽然有的时候他们会逃避或是欺骗自己。毕竟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有狮子那样勇往无前的勇气和直面一切惨淡的坚定的心,也更不是任何一个人都有鹰院的智慧。

感情这种事原本也不是智慧和理性能决定的。

Snape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他只能无视了它,曾经他期盼着这只不过是Potter孩子气的把戏和狮子永不停息的恶作剧。

过一段时间他就会被更年轻更鲜活更有特色的生命和灵魂吸引走本不该放在他身上的注意力,或是决定换个地方去作弄其他的人。

Snape不太想承认他这样想的时候胸口左边、肋骨下面有些酸胀。

如果Potter今天没有到他门前来,Snape估计一辈子都会把这件事埋在记忆深处,再也不挖出来了。

可来到Hogwarts做特别助教的傲罗在入夜前截住了从禁林返回城堡的校长,最后在地窖门口说出了那句他等待了很久的话。

Snape觉得自己的大脑十分混乱,似乎是因为这个时间点他应该睡觉了。巫师不太清楚什么是褪黑素什么又是脑蛋白,但是他知道自己现在思绪没有那么清明。

尤其是现在他不再那样高强度的工作,也不需要时时为自己的性命和隐藏的身份担忧,再加上他确实人到中年又不像是那个一百来岁还依旧精神矍铄的老巫师。

Snape迷迷糊糊地觉得答应那只狮子也挺不错的。

Snape翻了个身,让自己的右脸颊再次离开了枕头的布面。他有了些睡意但还是睡不着,处在漆黑的环境久了,Snape也能隐隐约约看清些屋中的东西,他平躺着盯着天花板,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在黑暗中研究那些花纹,他还是在发呆。

答应Potter的话……那意味着他好不容易获得的安宁生活将与他永久无缘。

可Harry……那个男孩是值得的是不是?

他的这份情感经历了太多的东西了,天文塔、那个冰冻的湖、Hogwarts的走廊、尖叫棚屋还有……战后那么多人对救世主的追捧和魔法部中权力的纠缠。

Snape是没有想到Harry还会回来带着一如少年时的炽烈来和他说这句话的。

他已经见过了太阳——

Snape将手指搭在额头上,抚开了那几根黏在脸颊上的发丝,他听着自己的心跳声转到左边,再一次侧躺着。

Potter看过了他的记忆,那男孩什么都知道了。

Snape迷迷糊糊中还是维持了那么一点点的清明,他们的过往早就清算完了。

现在要考虑的……只剩下——未来

剩余的几十年——或许Harry会活的像Dumbledore那样长久,那他们会相伴将近一个世纪……

这是一个很难做出的选择……毕竟这样的冒险……想来只有狮子喜欢。

“不过……分院帽……有时候确实过于草率了,是不是?”

Snape最后用模糊的声音不知道在问谁,但是他想他或许已经得到结论了。

 

END

 

*Stupid o'clock

指一天中你迷迷糊糊的时段(尤其是早晨或晚上),这个时段你往往会做出一些stupid decision


有彩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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