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哈/Snarry】魔法的代价 第四十五章•那些被书写在星空中的代价
若是获得魔力便需要向Merlin支付报偿——
弃权声明：Harry Potter的一切相关属于JK·罗琳女士，同人创作原因这个故事中的其余设定属于在下
其余预警见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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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划线为原文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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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dric山谷属于Dumbledore的那栋小房子里面有很多书。
Harry留在那里的几个月老校长并不限制他阅读那些著作，所以他终究是知道了不少古老的魔法。
获得魔力需要向Merlin支付报偿，这是所有巫师都知道的，但是还有些东西是能够从Merlin那里换取的，不仅仅是魔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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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醒过来的Severus。”Harry从空间口袋里面取出了一个细长的玻璃管，和他手指差不多的长度。里面盘旋着一些银色的液体。
Dumbledore告诉他他额头上有Voldemort的一片灵魂之后Harry做了这个决定。
Harry将Snape轻轻平放在了尖叫棚屋的那个破旧的沙发上，然后将那个小瓶子塞进了他胸前的口袋里面。
尖叫棚屋的地板太冷了。
Harry站直了身子，他的手早就冻僵了，现在还满是鲜血。
冰凉的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魔药大师同样冰凉的面颊，Harry迟疑了一下弯下腰在Snape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带着血迹的吻。
冬青木魔杖被紧紧攥在手里，Harry开始念诵他早就背熟的咒语。
灵魂深处传来了撕扯的感觉。
他还有多久的时间……
魔咒金色的光晕融入了Snape黑色的袍子里，Harry解下了腰间那个Snape送他的龙皮口袋，他将那个口袋塞进了Snape手里，然后一根一根合上了那有些僵硬的手指。
这个魔咒需要时间，正好能让他再做些事。
Harry捡起了地上的隐形衣把它披在了Snape身上。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尖叫棚屋。
他不能再回头了。
最后两个要解决的魂片，还有Voldemort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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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ape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四周出现的雾气，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远处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像是个人影，像是那个埋在他心底最深处的——
“居然有人能到这里来。”雾气的上空传来了一个带着惊讶的声音。
“不过似乎不是完全的满足条件啊？”那个声音带了些疑惑。
“谁？！”Snape握紧了魔杖，他没有看到任何人。
“原来是这样。”那个声音里面带了些惊叹又带着些莫名的笑意，“原来是这样。”
一个同样身穿黑袍的人落在了Snape眼前，不过他那身袍子就比魔药大师的讲究多了，那身黑袍子上绘着不少的暗纹，看起来很华贵。
“阁下——”Snape的每根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不要这么惊讶嘛年轻人，我只不过是死神而已。”自称是死神的人看着Snape手中的魔杖笑了起来。
Snape看着面前那个人随意挥了挥手雾气中便出现了一个小圆桌和两把对立放置的高背椅。
死神坐了其中一张，然后对着Snape做了个请的手势。
Snape打量着这个自称死神的人，缓慢走上前去坐下了。
死神的形象与几个世纪以来人们想象的样子并不相同，竟是个看起来有些儒雅的中年人。
他又挥了挥手，小圆桌上出现了两杯红茶。
“所以我已经死了。”Snape不知道这是不是每个死人都会经历的东西，不过刚才这个死神好像说“居然有人能到这里来。”
那他的那个能力究竟——
“不不不，”死神端起自己面前的红茶喝了一口，“你还没死，真的死了其实不会见到我的，不然我的工作量也太大了。”
“你是个很神奇的存在。”他看着Snape的那双黑眼睛和干干净净的脖子。
“你就不好奇你的代价吗？还有那个孩子的代价。”
Harry Potter。
Snape知道死神说得一定是那个男孩。
“他是被选定的要终结你们口中的那个黑魔王的人，无论是不是有那个所谓的预言，最终都会是他。”
“不过Merlin似乎觉得那个小家伙太惨了一点，所以他直到最后的最后都不会知道自己的代价。”
死神说着叹了口气，但是很快又笑了起来。
“那——”Snape开口之后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你不是已经几乎猜到了吗。”
Snape的脸一下子变白了。
“舍身成仁，英年早亡。”死神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杯子，茶杯与圆桌相碰发出小小的声响。
这小小的声响仿佛惊雷在Snape心里炸开了。
“他在面临危险的时候第一个选择的永远不是他自己，永远会是其他人。”
“他甚至会直接选择牺牲自己来达到最终的目的。”
“至于后面半句——”
“就是你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他用自己的灵魂来从Merlin那里换了你继续走下去。”死神笑得更明显了，“你从没有想过告诉他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情是不是？”
Snape的思绪被死神唤了回来，所以是他害死了他爱着的人，又一次吗？
“他为什么想要我活着？”Potter不应该这样——
还真是个傻孩子啊，另一个也一样傻。傻得十分可笑。
为了爱——
多么奢侈的感情啊，千千万万年来都见不到几个这样傻的孩子。
“不过，你的代价也很有意思。当然是对于我来说。”死神的眼睛里有了些兴味儿，“你没想过你为什么不会被那些魔咒伤害吗？”
Snape的脑子现在乱哄哄的。
“你的代价嘛——”
“伤痛沉沦，不灭不生。”
“今后你想死都死不了，会永远永远活下去。”
“所以说那个男孩儿用自己的灵魂将你从Merlin那里换回去的举动就是白费力气而已。”死神有些恶劣地笑了。
“因为这个代价太特别了一点，所以需要一些触发的条件。”
他看着Snape已经完全没有血色的脸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当你真的全心全意爱上一个人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的时候，你的代价才会真的显现。”
“你爱那朵小百合花的程度差那么一小点点没达标呢。”
死神用大拇指和食指凑在一起比了个距离，几乎都要挨上了。
Snape盯着死神那张张张合合的嘴，仿佛根本听不清那个恶劣的神明究竟在说些什么，又好像听清了他说得每一个字。
“你不会再见到我了，永远不会了，毕竟你会永远活下去嘛。”
“其实只有真正被交换的灵魂才会到这里来，你不太满足条件，但是你真的是太特别了，而我的日子又很无聊，所以来和你聊一聊。”
“别这么生气。”
死神只是动了动手指就让站起来的Snape重新跌回了那张高背椅上。
“你忘记了吗，代价一经付出就不能反悔也无从撤回——”
死神哈哈大笑起来。
他的眼角溢出了一点不易察觉的眼泪。
“你该回去了，应该还能再看到那个男孩——”
浓雾再次充斥了这个空间。
可怜的孩子啊，估计他不用多久就能见到另一个灵魂了。
“希望你好好享受你那无穷无尽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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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回到了城堡前的场地上，他挥动魔杖放出了守护神，牡鹿冲开了摄魂怪带着他到了Voldemort面前。
大蛇盘踞在他脚边。
Harry已经看到Dumbledore了，他在Voldemort身后，Voldemort没有看到他。
“Voldemort，”Harry的到来让现场的混战停滞了那么一瞬，“找到你要找的东西了吗？”
他看到了Sirius、Remus还有Ron和Hermione。
他的家人和好友在人群里。
“Harry Potter！”Voldemort怒瞪着他面前这个沾了一身血迹的男孩，他没有找到那根魔杖——
“Avada Kedavra！”那道绿光带着无尽的怒火冲着Harry攻击了过去，Harry没有躲闪，任由魔咒击中了他的胸膛。
Dumbledore其实是正确的，如果Voldemort主动攻击了他而他自愿赴死的话，那个魂片确实能被杀死，但是前提是他自己的灵魂依旧属于他自己。
但是现在他的灵魂已经属于Merlin了。
他相信Dumbledore最终会终结Voldemort，而Snape——
很抱歉Lily的儿子最终还是离开了……
他有些想念那双黑色的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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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ape木然地看着场地上的人群，一切在光明照耀大地的时候结束了。
他终结了那条大蛇。
Dumbledore杀死了Voldemort。
人们开始欢呼。
但是那个男孩没有睁开眼睛。
Snape看着Sirius和Remus跪在男孩身边，那两个男人哭得不成样子。
Potter最后留给他的记忆里面只有三句话。
“我知道你保护我只是因为我有着我母亲的眼睛，因为我是Lily的儿子，仅仅如此而已，教授。”
“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知道，我爱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开始了，所以我也希望能保护你。”
“并且为此付出的任何代价，都是我心甘情愿。”
雪停了，Snape抬头看向了太阳。
他将注定在这黑暗中永久地独自前行。
他的世界，没有光了。
END
【依旧有一点点后记】
当初原本是想写一个中篇来着，后来因为小澈澈说在下的进度太匆忙结果变成了大长篇。
一开始只用了三章就写到了二年级结束……打算五六章就结局的（捂脸）
想要得到什么就必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终究是难以避免的。
在下写这篇文的初衷就是这样的一个设定吧。
（果然还是发刀比较适合在下）
主要的灵感来源是道家的“五缺三弊”，东方的道门有这样的规矩，那么总是觉得西方的法术似乎也不应该是平白得来的。
还有一点点灵感是来自《黑执事》的，老恶魔说的，“付出的代价无法返还。”
但是用灵魂来做代价这种事在在下这篇文里还是就让老伏这个魔王一个人来承担比较好的样子。
每一学年用了一个人的代价做标题。
一年级是Hagrid的，双亲离散，父亲早亡
二年级是Salazar Slytherin的代价，口不对心，相顾无言
三年级是Remus的代价，月夜惊魂，化身为狼
四年级是Voldemort的代价，灵魂破碎，所念虚妄
五年级是Sirius的代价，冤狱十载，千里逃亡
六年级是Regulus的代价，寒潭浸秘，死生无迹
七年级是老邓的代价，挚爱反目，天各一方
其实Harry Potter中是有很多十分残酷的现实存在的（关于战争的残酷、政治的黑暗、间谍的工作、老校长的手段、主角的不够成熟不过他结局的时候才十七岁，不能对他要求太严格，毕竟这不是日本漫画……等等等等），在下认同的部分也非常多，非常非常多。但是因为是同人文的原因，很多残酷的现实只能进行回避然后在同时极力放大一些童话的、善与美的部分。
毕竟这似乎是同人存在的意义。更何况要是一切都按照原著的设定来说的话那就又是原著了……
所以纵然这篇名叫“代价”，最终也还是做出了很多不怎么符合残酷现实的选择。
但是该讽刺和虐心的地方依然是存在的。
或许最讽刺的就是最后Harry选择以命换命换教授活命，看似是为了他最爱的人舍弃了生的机会，但是在拥有这样的代价的安排下这一切究竟是出自他的真心还是因为付出的代价而产生的必然选择实在是不得而知。
尤其是在他根本就不知道Snape的代价的情况下，就像借助死神口中所说的那样，这根本就是白费力气。
还有他和Snape阴差阳错的感情也是一样的。
如果你什么都不说，那就不要指望能和谁真的达成共识，这世上心有灵犀这种事基本不要指望他存在，很多时候，或者说绝大多数时候血缘都没有那么神奇。
想要达成共识只有交流这一条路可走，哪怕是付诸文字也要对方能看到才会起作用。
不然就只能在交错的道路上渐行渐远。
但是在这篇文字的大环境中，他们没有机会交流，也终究将对方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太过小心翼翼生怕别人察觉分毫。
所以到最后Harry都不知道Snape看着的早就不是Lily的眼睛，保护的也早就不是Lily的儿子了。
而Snape直到死神对他开口之前都不知道Harry竟然和他有着一样的心思。
当初庚子年七夕贺文《盒子里的蜘蛛》的时候说用后面的那个小彩蛋换了旻澈一个小条件，换得就是“Harry换Snape活命白费力气明确说出来”这个更虐的点。毕竟Harry不换命其实也能达到一死一永生的结局。
毕竟BE结局不是个小条件啊（捂脸），让旻澈同意花了不少功夫呢。
下个长篇再见吧，没有什么因为不可抗力产生的意外应该能在端午节前后发出来。
最后依旧感谢看到这里的你们和因为你们产生的动力。
比个心~么么哒~
